Saturday 2 October 2010

初稿

我放下笔,那是去年的事。我也放下了我的相机,也是去年的事。去年,放下了很多事情。我重新将笔提起,要开始写什么,也不完全清楚,而且还有无以名状的尴尬。我需要适应马来西亚的生活,好像一片拼图,慌张失落地,寻找属于自己的归属。一片土地,哪里才是它的容身之处?

不能不承认,我适应不了。不要给我大条的道理,我只想很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,做自己喜欢做的事。这里的太阳过于刺眼,用手一遮,遮出一个冷冷的自己。

Sunday 28 February 2010

健康

我躺在睡椅上,很难不去想象死亡的感觉是如何的?想到生命的短暂,与健康的可贵。胸口的一股郁闷,好像坟里腐烂的尸骨,让我很想作呕,可是我动不了。我感觉到,墙上的那个时钟,是不是不走了?忽然慢了,慢到好像我的点滴,很久很久才滴一次。



额头上全是冷汗,冷气有开吗?我抬头望,空气是死的,我真的不知道,到底那些冷气是不是真的有开着。人呢?为什么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?为什么要把我放进这样的一个地方?很多很多的病椅,但是只有我一个人。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吗?



我不理了,合上双眼,尝试不再胡思乱想,尝试逼自己去睡。睡了,我或许就不会那么辛苦了。谁都知道,那是不行的。心里很后悔踏进这家医院,它让你和死亡离得太近了。近到,我好像可以随时死去,然后不为人知,然后就很直接的送去停尸房。



我还这么年轻,应该不会那么早死吧?我想到了 Heath Ledger



医药人员说要将整包的点滴滴完。整包?那是要滴到什么时候?因为那个点滴的速度真的比秒针还慢,它并不是很干脆地滴进细管里,而是那种摇摇欲坠,好不容易才下跌的那一种。那样的滴法,我两年都还没有滴完!我心想:完了!我这次是死定了!我是不是真的作孽太多?上天要以这样的一个方式惩罚我?



当时我除了无比的懊恼,还万念俱灰,想到我尚未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。心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:健康才是至高无上的财富!



渐渐地,我感觉到身体的痛好像慢慢变少了,冷汗也好像干了。咦?这是回光返照吗?那是好还是不好?还是他们开了冷气?会不会天空跑出一个人来带领我?会吗?



我累了,我真的累了。我轻轻合上双眼,迷迷糊糊入睡了。

Tuesday 20 October 2009

I LOOK TO YOU

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翻译以上的题目,才算完整,才算表达其中细密的心思。有一个女子,曾经说过,她要在她走在红地毯的那一天,唱给为她戴上戒指的男子听。



走过雪地,走过风沙,走过不同的国家,证明了什么?证明你只是一个过客,一个孤独到要死的过客。



我要的不止这些,念头强烈地,无时无刻地叫我离开。而我心深处,已经知道,这铁一般的事实将会发生。



我们都不时地权衡在风险与回酬之间。如果我是风险,你是回酬。那么,有我就不会有你。



我的信任要建在何处?准则在于时间的长短,还是愚不可及的天真与好心?你说人心不会变吗?我那时很倒霉,我看过了。只有粗话能掩盖我不能平复的心情。



《秘密》有一个很笨的法则,就是叫你日想夜想,然后你就会梦想成真。我也很笨,我照做了。



别人是不会支持你的;加油也是一个超蠢口号。所以,不要等待别人支持你,不要喊着那神经的口号。



WK,可以走了吗?

Monday 24 August 2009

枯萎的树

有一棵树,终于在我生命中枯萎了。由始至终,频频回首张望。现在,没有理由去稀罕了。我敌不过时间与距离的拉扯,就好像纸张在火中燃烧。


眼泪是奢侈的;心酸是多余的。缅怀是无谓的;恳求是低廉的。


我很想拍去这多年的尘埃,挥别所有。我要学习的,是如何不去多做解释。


我厌倦了,人家的说法。他们的威胁,我也累了。放弃可以变得很坦荡,挣脱这种那种眼光。


不要随便张开你的双手,因为你的拥抱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拥有。


事情不需要走到最后才知道结果,或许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。


一颗种子,丢入土中,发不发芽,由天作决定。


 我有一种下跪的冲动,而幸好我没有做到。


p/s: 我终于见到了我要见的人,而我们真的很有缘地在人群中碰见,非常意外,就在前几天。不过,以后再也不需要了。)

Saturday 11 July 2009

寻你

想了很久,要为你写我的心情。

告诉你,我忍不住在乎。

或许那个背影就是你,侧脸很像。

或许,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。

忍不住探索,每一个角落。

或许就在巴士上,或许在熙来攘往的地铁里。

我尝试保持一个微笑,如果遇到你。

希望我们不会尴尬,希望离开的人不是你。

我携带着这心情,走遍整个闹区。

或许我们就这样擦肩,或许我来不及回头。

或许,我们还需要那么一点点的缘分。

或许,我们多了的,是考验。

或许,我得到的,已经是永恒。

第二天,我没有忘记,带着这心情继续出门。

或许,我真的可以遇见你。

或许就在巴士上,或许在熙来攘往的地铁里。

或许我们就这样碰面,或许我根本不需要回头。

或许,我们终于有了这么一点点的缘分。

或许,我们经历过了考验。

或许,我们终于见面了。

Friday 1 May 2009

有时,我无法忘记。


某种感觉,未曾离去。


就在白昼与黑夜交织间,


有一刹那,


轻轻掠过心头。


那么熟悉,


却遥望不可及,


于心,


泛起那回肠荡气。


是夜雨,夹带着雷声,


我梦醒,


梦见一个难忘结局

Thursday 23 April 2009

两边

四月杪。



终于改变了。我也为自己的决定 惊讶,但是并不大。有些事情的发生,是心里有数。快刀斩乱麻,省却不少烦恼。他们说,你会怀念。所以,我开始怀念。我当然怀念,只是有些事情是更为重要的。譬如说,和爸爸妈妈共进晚餐。多么遥远的情景,终于变成实实在在的感觉。我挥手道别,道别好多东西,有好的、有坏的,譬如说一群马戏团里的猴子和猪。



临别依依,太舍不得了。四年半,我原来有这么多好朋友。我很庆幸,我来了英国,认识这些朋友,经历所谓的喜怒哀乐。我自问,我真的没有后悔过。我还很高兴,来过这片土地,深层体会生活、文化与语言。工作的辗转,人情的冷暖,我从中学习如何保护自己,也同时敞开胸怀,在接受所谓的差异后,大家也就没有分别了。



那是饱满的。我知道,这是在守旧的马来西亚所找不到。你不会找到秩序,你不会找到自由,你不会找到透明度。我将所有的行李装好,约好了好几个朋友的晚饭,分别于几个不同的晚上进行。我们拍照,因为我们不知道何年何月会彼此再次相遇。心中浮现了一些歌,是离别,是深情,是不舍。



我没有想到,离别是这样伤人,让人有流泪的冲动。我和这些朋友挥手道别,我虽认熟了路,且不知什么时候再来。我们见面,都是免不了在外饱食一顿,或去看文化表演,或是节庆,或是假期 风雨不改。



我最亲爱的同事,没有他们,我的生活会逊色很多。SA常在每天清早载我上班的车子里争执,从而变成很好的朋友。公司里,他是我最信得过的朋友。数不尽了,我回首,回忆所有的点点滴滴,我们的玩笑、搞怪、争论,间中的扶持与帮助。有时的彷徨,SA给我意见和鼓励。谢谢他。



晚饭上,我们畅所欲言,纷纷说起醉酒的夜晚,是怎么胡闹度过。太多了,我数不尽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