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 11 October 2007

乱弹

路两旁,是落叶。忽然,有一种久违的感觉。我一直选坐在巴士里的同一个座位,因为那个座位的窗口最大,是一大片的。我很喜欢这样子坐,满足我的视线。看着来往的人群,和四散的落叶。





阿姨一直叫我去加拿大,说亲人里面,地理距离我离她最近,我去找她的可能性最高。我何其不想?她说,她随时可以为我张罗,准备房间。我上网用卫星模拟地图,探查了她的住址。从城市中心的路线,道出她平时去买菜的市场,常常带孩子去玩的公园。说她家后面,我看到一个形状难看的游泳池,和一个网球场,屋瓦好像是褐色的。





阿姨很欣喜,我一直问,是不是这条路?要在哪里弯?路名是不是叫这叫那?整个谈话,仿佛是我一边驾着车,一边询问路线。我忽然说:阿姨,我到了,就在你家门口,你还不快点开门?!我看到你在讲电话!我们都笑了。心中千般万般地希望,这是真的。





我的 msn 常放一些人们都认为古怪的字句,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他们的看法。我期待,我想看一些文字,会不会闪过和我很靠近的念头,但是都没有,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寻觅的心情。很可惜,结果出来了,是没有。我张望又怎样?





我开始不停地重播着一首歌,是林忆莲的《远走高飞》,因为我想听一个人的心情。我想知道,她是用怎样的一个心情去听这首歌,她说她在那个晚上,就只听了这首歌,一遍又一遍。我们都离得好远,是相隔在很多个国家之间,唯一能让我浅浅触摸的,大概是这种类似的心情。因为不能见面,所以缅怀那些欢声笑语。





我们见面的时间,多数都是晚上。晚上,泳池有涟漪。风,吹着。说着说着,我们也累了。说拜拜,在凌晨一点。可是,谈过什么,印象却很模糊。我不记得什么,却记得,我好像常常去这个地方。





一个糟糕的晚上,还莫名其妙地被骂,真的该死。那时我和 CK 游完泳,都不想太早回家,便聊起天来。两个人湿嗒嗒的,把双脚浸在泳池里,坐在池边开始乱弹。我们聊得非常起劲,东拉西扯,笑话一堆紧接一堆,不亦乐乎,开心到要死。





殊不知已是深夜一点多(如我没记错),还在那边有完没完的,手指脚趾都皱了,谁理它。我只顾着讲自己最辉煌的笑话,哪有顾旁边有谁路人甲乙丙丁。忽然,有个中年人士走了过来,对着我们大吼着问: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!!哗!那时我真的吓了一跳!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。





我心想:你想知道时间而已嘛,就好好地问,干吗粗声粗气?况且,你看我们两个坐在泳池边,谁也没有戴手表,那不是白问吗?我一时反应不过来,那人已经满脸怒容,拂袖而去了。我只错愕地坐那儿,望望 CK ,就说了一句:这人怎这么奇怪?!他明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时间!还问!





只见 CK 行色匆匆,说:我要回去了。我应他:这么快?





想都没想到,他竟回我一句话,吓到我整个人傻掉:



他是我爸爸!



我开着我的大口:har... ...

1 comment:

Weekack said...

i am in Riga, Latvia now. My train to St Peterburg depart in 4 hrs time. nothing much, just to say hi! and next time dun take people's daughter out until so late!!!